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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1n1414_p0333c13║   了 菴和尚語錄卷第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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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1n1414_p0333c15║   　　舉古
X71n1414_p0333c16║   　　　　參學比丘　祖杲　得度　等編
X71n1414_p0333c17║   舉德山示眾云 。今夜不答話。問話者三十棒。時有僧
X71n1414_p0333c18║   出禮拜。山便 打。僧 云 。某甲話也未問。山云 你是甚處
X71n1414_p0333c19║   人。僧 云 。新羅人。山云 。未跨船舷。好與三十棒。法眼云 。
X71n1414_p0333c20║   大小德山。話作兩橛。圓明云 。大小德山。龍頭蛇尾。雪
X71n1414_p0333c21║   竇云 。二 老宿雖善裁長補短。拾重從輕。要見德山。亦
X71n1414_p0333c22║   未可在。何 故。德山大似 握閫外威權。有當斷不斷不
X71n1414_p0333c23║   招其亂 底劍 。諸人要識新羅僧 麼。只是撞著露柱底
X71n1414_p0333c24║   瞎漢。
X71n1414_p0334a01║   　師云 。總謂德山勾 賊破家。者僧 把髻投衙。法眼圓
X71n1414_p0334a02║   　明。據案結欵。雪竇扶強抑弱。逐惡隨邪。如斯理論。
X71n1414_p0334a03║   　要契他古人。直是白雲萬里。當時者僧 。若是箇漢。
X71n1414_p0334a04║   　見他道今夜不答話。珍重便 行。非唯坐斷德山。抑
X71n1414_p0334a05║   　且光 揚宗眼。
X71n1414_p0334a06║   舉雪峯普請次。自負一 束藤。路逢一 僧 。峯便 拋下。僧
X71n1414_p0334a07║   方擬取。峯便 蹈倒。歸舉似 長生。乃云 。我今日蹈者僧
X71n1414_p0334a08║   快。生云 。和尚替者僧 入 涅槃堂始得。峯便 休去。雪豆
X71n1414_p0334a09║   云 。長生大似 東家人死。西家助 哀。也好與一 蹈。
X71n1414_p0334a10║   　師云 。雪峯是則 下坡不走。快便 難逢。若不是長生。
X71n1414_p0334a11║   　未免勞 而無功 。雖然。且道。雪峯一 蹈。何 似 雪豆一
X71n1414_p0334a12║   　蹈。
X71n1414_p0334a13║   舉百丈 再 參馬祖侍 立次。祖以 目視禪床角拂子。丈
X71n1414_p0334a14║   云 。即此用離此用。祖云 。爾他後開兩片皮。將何 為人。
X71n1414_p0334a15║   丈 取拂子竪起。祖云 。即此用離此用。丈 掛拂子於舊
X71n1414_p0334a16║   處。祖便 喝。百丈 直得三日耳聾。雪豆云 。奇怪諸禪德。
X71n1414_p0334a17║   如今列 其派者甚多。究其源者極少。總道百丈 於喝
X71n1414_p0334a18║   下大悟。還端的也無。然刁 刀 相似 。魚魯參差。若是明
X71n1414_p0334a19║   眼漢。瞞他一 點不得。只如馬祖道。爾他後開兩片皮。
X71n1414_p0334a20║   將何 為人。百丈 竪起拂子。為復如蟲禦木。為復啐啄
X71n1414_p0334a21║   同時。諸人要會三日耳聾麼。大冶精金。應無變色。
X71n1414_p0334a22║   　師云 。精金百煉。要資本分鉗鎚。苟非三日耳聾。爭
X71n1414_p0334a23║   　見賈增十倍。刁 刀 相似 。魚魯參差。萬古碧潭空界
X71n1414_p0334a24║   　月。再 三撈漉始應知。
X71n1414_p0334b01║   舉崇壽指凳 子云 。識得凳 子。周帀有餘。雲門云 。識得
X71n1414_p0334b02║   凳 子。天地懸殊。雪豆云 。澤廣藏山。理能伏豹。
X71n1414_p0334b03║   　師云 。驢揀濕處尿。
X71n1414_p0334b04║   舉永嘉到 六 祖。遶禪床三帀。振錫一 下。卓然而立。祖
X71n1414_p0334b05║   云 。夫沙門具 三千威儀 。八 萬細行。大德從何 方而來。
X71n1414_p0334b06║   生大我慢。雪豆喝云 。當時若下得者一 喝。免見龍頭
X71n1414_p0334b07║   蛇尾。又再 舉遶禪床三帀。振錫一 下。卓然而立。代 祖
X71n1414_p0334b08║   師云 。未到 曹溪。與爾三十棒了 也。
X71n1414_p0334b09║   　師云 。大小雪豆。續鳧截鶴。夷岳盈壑。不妨好手。據
X71n1414_p0334b10║   　令而行。好與二 十棒。何 故。曹溪波浪如相似 。無限
X71n1414_p0334b11║   　平人被陸沉。
X71n1414_p0334b12║   舉仰山指雪師子云 。還有過得此色者麼。雲門云 。當
X71n1414_p0334b13║   時便 與推倒。雪竇云 。只解推倒不能扶起。
X71n1414_p0334b14║   　師云 。雲門推倒。雪竇扶起。直饒過得此色。也未是
X71n1414_p0334b15║   　金毛師子。
X71n1414_p0334b16║   舉香嚴垂語云 。如人上樹。口衘樹枝。手不攀枝。脚不
X71n1414_p0334b17║   蹈枝。樹下忽有問。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不對則 違他
X71n1414_p0334b18║   所問。對則 喪身失命。當恁麼時。作麼生即是。有虎頭
X71n1414_p0334b19║   上座云 。上樹即不問。未上樹請和尚道。香嚴呵呵大
X71n1414_p0334b20║   笑。雪竇云 。樹上道即易。樹下道即難。老僧 上樹也。致
X71n1414_p0334b21║   將一 問來。
X71n1414_p0334b22║   　師云 。香嚴用盡神通。不消虎頭一 拶。便 乃四稜塌
X71n1414_p0334b23║   　地。雪竇縱有生機。也只扶他不起。
X71n1414_p0334b24║   舉僧 問魯祖。如何 是不言言。祖云 。爾口在什麼處。僧
X71n1414_p0334c01║   云 。某甲無口。祖云 。將什麼喫飯。僧 無語。雪竇云 。好劈
X71n1414_p0334c02║   脊便 棒。者般漢開口了 合不得。合口了 開不得。
X71n1414_p0334c03║   　師云 。者僧 貪觀白浪。失却手橈。若是箇漢。待他道
X71n1414_p0334c04║   　你口在什麼處。便 與掀倒禪床。非唯魯祖高竪降
X71n1414_p0334c05║   　旗。且免雪豆馬後喝節。
X71n1414_p0334c06║   舉僧 問雪峯。古澗寒泉時如何 。峯云 。瞪目不見底。僧
X71n1414_p0334c07║   云 。飲者如何 。峯云 。不從口入 。僧 舉似 趙州。州云 。不可
X71n1414_p0334c08║   從鼻孔裡入 。僧 却問趙州。古澗寒泉時如何 。州云 。苦。
X71n1414_p0334c09║   僧 云 。飲者如何 。州云 。死。雪峯聞舉云 。趙州古佛。從此
X71n1414_p0334c10║   不答話。雪竇云 。眾中總道。雪峯不出者僧 問頭。所以
X71n1414_p0334c11║   趙州不肎。如斯話會。深屈古人。雪竇即不然。斬釘截
X71n1414_p0334c12║   鐵。本分宗師。就下平高。難為作者。
X71n1414_p0334c13║   　師云 。雪峯一 期答話。不知爬著趙州痒處。趙州忍
X71n1414_p0334c14║   　俊 不禁。不覺劄著雪峯痛處。痛處痒痒處痛。一 時
X71n1414_p0334c15║   　移在雪竇身上。且道。者僧 還曾夢見也無。
X71n1414_p0334c16║   舉僧 問西堂。有問有答。賓主 歷然。無問無答時如何 。
X71n1414_p0334c17║   堂云 。怕爛却去那。僧 問長慶。有問有答。賓主 歷然。無
X71n1414_p0334c18║   問無答時如何 。慶云 。相逢盡道休官去。林下何 曾見
X71n1414_p0334c19║   一 人。雪竇云 。何 不與本分草料。
X71n1414_p0334c20║   　師云 。三頭兩面得人憎。有問靈岩。有問有答。賓主
X71n1414_p0334c21║   　歷然。無問無答時如何 。只向他道。甕裡何 曾走却
X71n1414_p0334c22║   　鼈。
X71n1414_p0334c23║   舉臨濟示眾云 。我於先師處。三度問佛法的的大意。
X71n1414_p0334c24║   三度喫六 十拄杖。如蒿枝拂相似 。如今再 思一 頓。誰
X71n1414_p0335a01║   為下手。時有僧 出云 。某甲下手。濟拈棒度與。僧 擬接。
X71n1414_p0335a02║   濟便 打。雪竇云 。臨濟放處較危。收來太速。
X71n1414_p0335a03║   　師云 。說什麼放去較危。收來太速。須知臨濟有陷
X71n1414_p0335a04║   　虎之 機。者僧 未具 透關眼。待他道再 思一 頓。誰為
X71n1414_p0335a05║   　下手。便 與掀倒禪床。非唯坐斷者老漢咽喉。抑且
X71n1414_p0335a06║   　出身有路。
X71n1414_p0335a07║   舉欽山一 日上堂。竪起拳又開云 。開即為掌。五 指參
X71n1414_p0335a08║   差。復握云 。如今為拳。必無高下。還有商量也無。一 僧
X71n1414_p0335a09║   出眾竪起拳。山云 。你只是箇無開合漢。雪竇云 。雪竇
X71n1414_p0335a10║   即不然。乃竪起拳云 。握則 為拳。有高有下。復開云 。開
X71n1414_p0335a11║   則 為掌。無黨無偏 。且道。放開為人好。把定為人好。開
X71n1414_p0335a12║   也造車。握也合轍。若謂閉門造車。出門合轍。我也知。
X71n1414_p0335a13║   你向鬼窟裡作活計。
X71n1414_p0335a14║   　師云 。展也不是掌。握也不是拳。兩頭俱 坐斷。一 劍
X71n1414_p0335a15║   　倚天寒。且道。還有為人處也無。喝。西風吹渭水。落
X71n1414_p0335a16║   　葉滿長安。
X71n1414_p0335a17║   舉僧 問睦州。高揖釋迦。不拜彌勒 時如何 。州云 。昨日
X71n1414_p0335a18║   有人問。趕出了 也。僧 云 。和尚恐某甲不實那。州云 。拄
X71n1414_p0335a19║   杖不在。苕帚柄聊與三十。雪竇云 。睦州只有受璧之
X71n1414_p0335a20║   心。且無割 城之 意。
X71n1414_p0335a21║   　師云 。雪竇與麼批判 。深屈古人。山僧 道。睦州和柈
X71n1414_p0335a22║   　托出。只是罕遇知音。
X71n1414_p0335a23║   舉棗樹問僧 。近離甚處。僧 云 。漢國。樹云 。漢國天子。還
X71n1414_p0335a24║   重佛法也無。僧 云 。賴遇問著某甲。問著別 人即禍生。
X71n1414_p0335b01║   樹云 。作箇什麼。僧 云 。人尚不見有。何 佛法可重。樹云 。
X71n1414_p0335b02║   闍梨受戒多少時。僧 云 。二 十夏。樹云 。大好不見有人。
X71n1414_p0335b03║   便 打。雪竇云 。者僧 棒即喫。要且去不再 來。棗樹令雖
X71n1414_p0335b04║   行。爭奈無風起浪。
X71n1414_p0335b05║   　師云 。者僧 句裡藏鋒。棗樹棒頭有眼。說什麼去不
X71n1414_p0335b06║   　再 來。直須棒了 出院。
X71n1414_p0335b07║   舉趙州問婆子。什麼處去。婆云 。偷 趙州笋去。州云 。忽
X71n1414_p0335b08║   遇趙州時如何 。婆便 掌。州休去。雪竇云 。好掌。更下兩
X71n1414_p0335b09║   掌也。無勘 處。
X71n1414_p0335b10║   　師云 。將謂胡須赤。更有赤須胡。
X71n1414_p0335b11║   舉保 壽開堂。三聖推出一 僧 。保 壽便 打。三聖云 。恁麼
X71n1414_p0335b12║   為人。瞎却鎮州一 城人眼去在。壽下座。便 歸方丈 。雪
X71n1414_p0335b13║   竇云 。保 壽三聖。雖發明臨濟正法眼藏。要且只解無
X71n1414_p0335b14║   佛處稱尊。當時者僧 。若是箇漢。纔被推出。便 掀倒禪
X71n1414_p0335b15║   床。直饒保 壽全 機。也較三千里。
X71n1414_p0335b16║   　師云 。手眼通身。拳躍相副 。保 壽三聖。固是作家。若
X71n1414_p0335b17║   　要發明臨濟正法眼藏。直是未在。雪竇道。者僧 若
X71n1414_p0335b18║   　是箇漢。便 與掀倒禪床。不是射鵰手。徒說李將軍。
X71n1414_p0335b19║   舉僧 問無業。如何 是佛。業云 。莫妄想。雪竇云 。塞却鼻
X71n1414_p0335b20║   孔。又僧 問馬大師。如何 是佛。祖云 。即心是佛。雪豆云 。
X71n1414_p0335b21║   拄却舌頭。
X71n1414_p0335b22║   　師云 。塞却無業鼻孔。拄却馬師舌頭。還見雪豆麼。
X71n1414_p0335b23║   　有意氣時添意氣。不風流處也風流。
X71n1414_p0335b24║   舉德山因廓侍 者問。從上諸聖。向什麼處去。山云 。作
X71n1414_p0335c01║   麼作麼。廓云 。勅 點飛龍馬。跛鼈出頭來。山便 休去。至
X71n1414_p0335c02║   來日。山浴出。廓過茶與山。山撫廓背一 下云 。昨日公
X71n1414_p0335c03║   案。作麼生。廓云 。者老漢。今日方始瞥地。雪竇云 。然精
X71n1414_p0335c04║   金百煉。須要本分鉗鎚。德山既以 己妨人。者僧 還同
X71n1414_p0335c05║   受屈。以 拄杖一 畫云 。適來公 案且置。從上諸聖。什麼
X71n1414_p0335c06║   處去。大眾擬議。一 時打趂。
X71n1414_p0335c07║   　師云 。德山固是作家爐鞴。本分鉗鎚。爭奈廓侍 者。
X71n1414_p0335c08║   　鍛過了 底金。從他以 己妨人。畢竟無屈可受。靈岩
X71n1414_p0335c09║   　與麼批判 。莫有為雪竇作主 者麼。
X71n1414_p0335c10║   舉保 福簽瓜次。太原孚上座到 來。保 福云 。道得與你
X71n1414_p0335c11║   瓜喫。孚云 。把將來。福度瓜一 片與孚。孚接得便 行。雪
X71n1414_p0335c12║   竇云 。雖是死蛇。解弄也活。誰是好手者。試請辨看。
X71n1414_p0335c13║   　師云 。猛虎口中奪食。飢鷹爪下分餐。太原較些子。
X71n1414_p0335c14║   　保 福若具 奔流度刃 底手。待伊 擬接。便 與拋向背
X71n1414_p0335c15║   　後。看他把什麼蛇弄。
X71n1414_p0335c16║   舉南泉示眾云 。道非物外。物外非道。趙州出問。如何
X71n1414_p0335c17║   是物外道。泉便 打。州云 。和尚莫錯打某甲。向後錯打
X71n1414_p0335c18║   人去在。泉云 。龍蛇易辨。衲子難謾。雪豆云 。趙州如龍
X71n1414_p0335c19║   無角似 蛇有足。當時不管盡法無民。直須喫棒了 趂
X71n1414_p0335c20║   出。
X71n1414_p0335c21║   　師云 。趙州物外相從。善能回互 。南泉棒頭有準。收
X71n1414_p0335c22║   　放自由。雪竇雖欲盡令而行。未具 辨龍蛇眼。
X71n1414_p0335c23║   舉洞山到 雲門。門問。近離甚處。山云 。查渡。門云 。夏在
X71n1414_p0335c24║   甚處。山云 。湖南報慈。門云 。幾時離彼。山云 。八 月二 十
X71n1414_p0336a01║   五 。門云 。放你三頓棒。山至來日。却上問訊云 。昨日蒙
X71n1414_p0336a02║   和尚放三頓棒。不知過在甚處。門云 。飯袋子。江西湖
X71n1414_p0336a03║   南。使與麼去。洞山於此大悟。雪竇云 。雲門氣宇如王。
X71n1414_p0336a04║   拶著便 氷消瓦解。當時若據令而行。子孫也未到 斷
X71n1414_p0336a05║   絕。
X71n1414_p0336a06║   　師云 。雲門買帽相頭。雪竇因齋慶讚。諸人要見洞
X71n1414_p0336a07║   　山麼。掀翻海岳求知己。撥亂 乾坤見太平。
X71n1414_p0336a08║   舉馬祖因僧 參。乃畫一 圓相云 。入 也打。不入 也打。僧
X71n1414_p0336a09║   便 入 。祖便 打。僧 云 。和尚打某甲不得。祖靠拄杖休去。
X71n1414_p0336a10║   雪竇云 。二 俱 不了 。和尚打某甲不得。靠却拄杖。擬議
X71n1414_p0336a11║   不來。劈 脊便 打。
X71n1414_p0336a12║   　師云 。殺人刀 活人劍 。
X71n1414_p0336a13║   舉興化問克 賓維那云 。汝不久 當為唱導之 師。賓云 。
X71n1414_p0336a14║   不入 者保 社。化云 。會了 不入 。不會了 不入 。賓云 。總不
X71n1414_p0336a15║   恁麼。化便 打。乃云 。克 賓維那。法戰不勝。罸錢五 貫。設
X71n1414_p0336a16║   饡飯一 堂。至來日齋時。興化自白椎云 。克 賓維那。法
X71n1414_p0336a17║   戰不勝。不得喫飯。即便 出院。雪豆云 。克 賓要承嗣興
X71n1414_p0336a18║   化。罸錢出院且置。却須索取者一 頓棒始得。且問諸
X71n1414_p0336a19║   人。棒既喫了 。作麼生索。雪竇要斷不平之 事 。今夜與
X71n1414_p0336a20║   克 賓維那雪屈。以 拄杖一 時打散。
X71n1414_p0336a21║   　師云 。興化全 師出征。克 賓堅壁不戰。及乎力 盡技
X71n1414_p0336a22║   　窮。未免牽羊納璧。雪豆要斷不平。直為克 賓雪屈。
X71n1414_p0336a23║   　會麼。雖得一 場榮。刖 却一 雙足。
X71n1414_p0336a24║   舉僧 問長慶。眾手淘金。誰是得者。慶云 。有伎 倆者得。
X71n1414_p0336b01║   僧 云 。學人還得也無。慶云 。大遠在。雪豆代 者僧 。當時
X71n1414_p0336b02║   便 喝。復云 。有伎 倆者得。一 手分付。有伎 倆者不得。兩
X71n1414_p0336b03║   手分付。學人還得也無。蒼天蒼天。
X71n1414_p0336b04║   　師云 。長慶和柈托出。者僧 當面蹉過。雪豆忍俊 不
X71n1414_p0336b05║   　禁。不免按牛頭喫草。今日忽有問靈岩。眾手淘金。
X71n1414_p0336b06║   　誰是得者。只向他道。物見主 眼卓竪。又問學人還
X71n1414_p0336b07║   　得也無。答云 。又爭怪得老僧 。
X71n1414_p0336b08║   舉大慈示眾云 。山僧 不解答話。只是識病。時有僧 出。
X71n1414_p0336b09║   大慈便 歸方丈 。雪竇云 。大凡扶竪宗教。須辨箇得失。
X71n1414_p0336b10║   且大慈識病不答話。時有僧 出。便 歸方丈 。雪竇識病
X71n1414_p0336b11║   不答話。或有僧 出。劈 脊便 打。諸方識病不答話。有僧
X71n1414_p0336b12║   出。必然別 有長處。敢有一 箇動 著。大唐天子只三人。
X71n1414_p0336b13║   　師云 。雪竇可使千古流芳。與且未得勦 絕。若據山
X71n1414_p0336b14║   　僧 見處。直須打了 拖出。何 故。大海不宿死屍。
X71n1414_p0336b15║   舉趙州到 黃檗。檗見來便 閉却方丈 門。州於法堂上
X71n1414_p0336b16║   叫云 。救火救火。檗便 出擒住 云 。道道。州云 。賊過後張
X71n1414_p0336b17║   弓。雲竇云 。直是好笑。笑須三十年。忽有箇衲僧 問。雪
X71n1414_p0336b18║   竇笑箇什麼。笑賊過後張弓。
X71n1414_p0336b19║   　師云 。重門擊柝。黃檗過於隄防。齧鏃破關。趙州慣
X71n1414_p0336b20║   　得其便 。雖然兩不相傷 。笑破雪竇鼻孔。
X71n1414_p0336b21║   舉僧 問鏡清。學人未達其源。乞師方便 。清云 。是什麼
X71n1414_p0336b22║   源。僧 云 。其源。清云 。若是其源。爭受方便 。雪竇云 。死水
X71n1414_p0336b23║   裡浸却。有什麼用處。侍 者問。適來成褫伊 。清云 。無。侍
X71n1414_p0336b24║   者云 。不成褫伊 。清云 。無。侍 者云 。和尚尊意如何 。清云 。
X71n1414_p0336c01║   一 點水墨。兩處成龍。雪竇云 。猶較些子。雪竇不是減
X71n1414_p0336c02║   鏡清威光 。要與者僧 相見。是什麼源。其源三十年後。
X71n1414_p0336c03║   與你三十棒。
X71n1414_p0336c04║   　師云 。鏡清一 點水墨。兩處成龍。直得傾 湫倒岳。雲
X71n1414_p0336c05║   　黯長空。雪竇要減他威光 。與者僧 相見。且款款地。
X71n1414_p0336c06║   　山僧 見處也。要諸人共知。是什麼源。其源。劈 脊便
X71n1414_p0336c07║   　棒。直下悟去。裂破古今。
X71n1414_p0336c08║   舉僧 問香林。如何 是衲衣下事 。林云 。臘月火燒山。雪
X71n1414_p0336c09║   竇云 。臘月燒山。萬種千般。翹松鶴冷。蹈雪人寒。達磨
X71n1414_p0336c10║   不會。大難大難。
X71n1414_p0336c11║   　師云 。大小香林。答話也不了 。僧 問衲衣下事 。却云 。
X71n1414_p0336c12║   　臘月燒山。累及後代 兒孫。築底分踈不下。有問山
X71n1414_p0336c13║   　僧 。如何 是衲衣下事 。只向他道。猶堪齋粥對賓客。
X71n1414_p0336c14║   　也勝時人著錦衣。
X71n1414_p0336c15║   舉本仁示眾云 。尋常不欲向聲前 句後。鼓弄人家男
X71n1414_p0336c16║   女。何 故。且聲不是聲。色不是色。時有僧 問。如何 是聲
X71n1414_p0336c17║   不是聲。仁云 。喚作色得麼。僧 云 。如何 是色不是色。仁
X71n1414_p0336c18║   云 。喚作聲得麼。僧 禮拜。仁云 。且道。與你說。答你話。若
X71n1414_p0336c19║   人辯得。有箇入 處。雪竇云 。本仁也甚奇怪。要且貪觀
X71n1414_p0336c20║   天上。既非聲前 句後。且作麼生入 。
X71n1414_p0336c21║   　師云 。雪竇也甚奇怪。既非聲前 句後。作麼生不入 。
X71n1414_p0336c22║   舉雲門示眾云 。世 尊生下。一 手指天。一 手指地。周行
X71n1414_p0336c23║   七步。目顧四方云 。天上天下。唯吾獨尊。當時若見。一
X71n1414_p0336c24║   棒打殺與狗子喫却。貴圖天下太平。雪竇云 。便 與掀
X71n1414_p0337a01║   倒禪床。
X71n1414_p0337a02║   　師云 。老胡傍若無人。雲門一 棒打著。雪竇掀倒禪
X71n1414_p0337a03║   　床。正是助 桀為虗。
X71n1414_p0337a04║   舉國師三喚侍 者。雪竇云 。點即不到 。侍 者三應。雪豆
X71n1414_p0337a05║   云 。到 即不點。將謂吾孤負汝。誰知汝孤負吾。雪豆云 。
X71n1414_p0337a06║   謾雪竇不得。雲門云 。作麼生是國師孤負侍 者處。會
X71n1414_p0337a07║   得也是無端。雪竇云 。元 來不會。門云 。作麼生是侍 者
X71n1414_p0337a08║   孤負國師處。粉骨碎身未報得。雪竇云 。無端無端。
X71n1414_p0337a09║   　師云 。有呼有應。盖是尋常。負汝負吾。翻成特地。雲
X71n1414_p0337a10║   　門雲竇。不識好惡。吹毛求疵。拈拄杖畫一 畫云 。當
X71n1414_p0337a11║   　門不用栽荊棘。後代 兒孫惹著衣。
X71n1414_p0337a12║   復舉僧 問投子。國師三喚侍 者。意旨如何 。投子云 。抑
X71n1414_p0337a13║   逼人作麼。雲竇云 。垛跟漢。僧 問興化。化云 。一 盲引眾
X71n1414_p0337a14║   盲。雪竇云 。端的瞎。僧 問玄沙。沙云 。侍 者却會。雪豆云 。
X71n1414_p0337a15║   停 囚長智。僧 問趙州。州云 。如人暗中書字。字雖不成。
X71n1414_p0337a16║   文彩已彰。雪豆便 喝。僧 問雪豆。豆便 打。也要諸方檢
X71n1414_p0337a17║   點。乃成頌云 。師資會遇意非輕。無事 相將草裡行。負
X71n1414_p0337a18║   汝負吾人莫問。任從天下競頭爭。
X71n1414_p0337a19║   　師云 。雪竇若無後語。蹉過國師。有僧 問。國師三喚
X71n1414_p0337a20║   　侍 者。意旨如何 。師云 。年老心孤。復成一 頌。國師年
X71n1414_p0337a21║   　老覺心孤。三度頻將侍 者呼。饒你粉身并碎骨。不
X71n1414_p0337a22║   　和酬得此恩無。
X71n1414_p0337a23║   舉僧 問智門。如何 是佛。門云 。蹈破草鞋赤脚走。僧 云 。
X71n1414_p0337a24║   如何 是佛向上事 。門云 。拄杖頭上挑日月。雪竇云 。千
X71n1414_p0337b01║   兵 易得。一 將難求。
X71n1414_p0337b02║   　師云 。驢作驢鳴。犬作犬吠。
X71n1414_p0337b03║   舉師祖問南泉。摩尼珠人不識。如來藏裡親收得。如
X71n1414_p0337b04║   何 是如來藏。泉云 。王老師與汝往來者是藏。雪竇云 。
X71n1414_p0337b05║   草裡漢。祖云 。不往不來者。泉云 。亦是藏。雪竇云 。雪上
X71n1414_p0337b06║   加 霜。祖云 。如何 是珠。雪竇云 。險。百尺竿頭作伎 倆。不
X71n1414_p0337b07║   是好手。者裡著得箇眼。賓主 互 換。便 能深入 虎穴。或
X71n1414_p0337b08║   不漝麼。縱饒師祖悟去。也是龍頭蛇尾漢。
X71n1414_p0337b09║   　師云 。南泉入 草求人。雪竇橫身虎穴。且道。師祖悟
X71n1414_p0337b10║   　去。畢竟承誰恩力 。者裡著得箇眼。便 見頭正尾正。
X71n1414_p0337b11║   舉雪峯因僧 禮拜。峯打五 棒。僧 云 。某甲有什麼過。峯
X71n1414_p0337b12║   又打五 棒。雪竇云 。雪竇不曾與人葛藤。前 五 棒日照
X71n1414_p0337b13║   天臨。後五 棒雲騰致雨。你若辨得。也好與五 棒。
X71n1414_p0337b14║   　師云 。什麼處得者消息來。山僧 道。前 五 棒是騎虎
X71n1414_p0337b15║   　頭。後五 棒是收虎尾。若人辨得。領取雪竇五 棒。不
X71n1414_p0337b16║   　干山僧 事 。
X71n1414_p0337b17║   舉馬大師令智藏馳書上徑山。山接書開見一 圓相。
X71n1414_p0337b18║   乃於中。下一 點封回。國師聞舉云 。欽師猶被馬師惑。
X71n1414_p0337b19║   雪竇云 。徑山被惑且致。若將呈似 國師。別 作箇什麼
X71n1414_p0337b20║   伎 倆。免被惑去。有老宿云 。當時坐却便 休。亦有道。但
X71n1414_p0337b21║   與畫被。若與麼。只是不識羞。敢謂天下老師。各具 金
X71n1414_p0337b22║   剛 眼睛。廣作神通變化。還免得麼。雪竇見處。也要諸
X71n1414_p0337b23║   人共知。只者馬師當時畫出。早自惑了 也。
X71n1414_p0337b24║   　師云 。欽師被惑。國師被惑。天下老師被惑。至於馬
X71n1414_p0337c01║   　師自惑。雪竇無不檢點得出。且道。雪竇還免得麼。
X71n1414_p0337c02║   　山僧 到 此。大似 醒人看醉人。不覺手舞足蹈。喝一
X71n1414_p0337c03║   　喝。
X71n1414_p0337c04║   舉鏡清問僧 。趙州喫茶去。你作麼生會。僧 便 出去。清
X71n1414_p0337c05║   云 。邯鄲學唐步。雪竇云 。者僧 不是邯鄲人。為什麼學
X71n1414_p0337c06║   唐步。若辯得出。與你茶喫。
X71n1414_p0337c07║   　師云 。鏡清親見者僧 。是邯鄲人。雪竇因什麼道不
X71n1414_p0337c08║   　是。拈拄杖畫一 畫云 。有口不得茶喫者多。
X71n1414_p0337c09║   舉僧 問雲門。如何 是法身向上事 。門云 。向上與你道
X71n1414_p0337c10║   即不難。作麼生會法身。僧 云 。請和尚鑒。云 鑑即且置。
X71n1414_p0337c11║   作麼生會法身。僧 云 。與麼與麼。云 者箇是長連床上
X71n1414_p0337c12║   學得底。我且問你。法身還喫飯麼。僧 無語。雪竇云 。將
X71n1414_p0337c13║   成九仞 之 山。不進一 簣之 土。過在什麼處。
X71n1414_p0337c14║   　師云 。若論戰也。箇箇力 在轉處。者僧 眨得眼來。槍
X71n1414_p0337c15║   　頭早在雲門手裡。直得上天無路。入 地無門。雪竇
X71n1414_p0337c16║   　更要進土在。還委悉麼。箭穿紅日影。須是射鵰人。
X71n1414_p0337c17║   舉趙州訪茱萸。纔上法堂。萸云 。看箭。州亦云 。看箭。萸
X71n1414_p0337c18║   云 。過。州云 。中。雪竇云 。二 俱 作家。蓋是茱萸趙州。二 不
X71n1414_p0337c19║   作家。箭鋒不相拄。直饒齊發齊中。也是射垛漢。
X71n1414_p0337c20║   　師云 。二 老宿。爾我同氣。情均天倫。自然手眼相似 。
X71n1414_p0337c21║   　雪竇云 。直饒齊發齊中。也只是射垛漢。看則 有分。
X71n1414_p0337c22║   舉普化與臨濟。一 日同赴施主 齋。濟問。毛吞巨海。芥
X71n1414_p0337c23║   納須彌。為復神通妙用。為復法爾如然。化躍倒飯床。
X71n1414_p0337c24║   濟云 。太麤生。化云 。者是甚所在。說麤說細。濟休去。來
X71n1414_p0338a01║   日又同赴一 施主 齋。濟復問。今日供 養。何 似 昨日。化
X71n1414_p0338a02║   又躍倒飯床。濟云 。太麁生。化云 。瞎漢。佛法說甚麼麁
X71n1414_p0338a03║   細。濟吐舌。雪豆云 。兩箇老賊。喫飯也不了 。好與二 十
X71n1414_p0338a04║   棒。棒雖行。且那箇是正賊。
X71n1414_p0338a05║   　師云 。雪豆與麼道。也好與二 十棒。且道。過在什麼
X71n1414_p0338a06║   　處。不見道。正賊走却。邏蹤人喫棒。
X71n1414_p0338a07║   舉三角示眾云 。若論此事 。眨上眉毛。早是蹉過。麻谷
X71n1414_p0338a08║   出云 。蹉過即不問。如何 是此事 。角云 。蹉過。谷便 掀倒
X71n1414_p0338a09║   禪床。角便 打。雪豆云 。兩箇有頭無尾漢。眉毛未曾眨
X71n1414_p0338a10║   上。說什麼此事 蹉過。有僧 問。眉毛為什麼不眨上。雪
X71n1414_p0338a11║   竇便 打。
X71n1414_p0338a12║   　師云 。麻谷掀倒禪床。三角便 打。作家作家。眉毛為
X71n1414_p0338a13║   　什麼不眨上。雪竇便 打。作家作家。前 面作家。自是
X71n1414_p0338a14║   　麻谷三角。後面作家。自是雪竇者僧 。只今莫有欲
X71n1414_p0338a15║   　知此事 者麼。時有僧 出。劈 脊便 打。復問云 。作麼生
X71n1414_p0338a16║   　是此事 。僧 擬議。師又打。擲下拄杖。分明記取。舉似
X71n1414_p0338a17║   　作家。
X71n1414_p0338a18║   舉睦州喚僧 。大德。僧 回首。州云 。擔板漢。雪竇云 。睦州
X71n1414_p0338a19║   只具 一 隻眼。者僧 喚既回頭。固甚却成擔板。
X71n1414_p0338a20║   　師云 。雪竇打失一 隻眼。者僧 喚既回首。却是睦州
X71n1414_p0338a21║   　擔板。
X71n1414_p0338a22║   舉岩頭參德山。纔跨門便 問。是凡是聖。德山便 喝。岩
X71n1414_p0338a23║   頭便 禮拜。洞山聞云 。不是奯公 。也大難承當。岩頭聞
X71n1414_p0338a24║   云 。洞山老漢不識好惡。我當時一 手擡一 手搦。雪豆
X71n1414_p0338b01║   云 。然則 德山門下。草偃風行。要且不能塞斷人口。當
X71n1414_p0338b02║   時纔禮拜。劈 脊便 棒。非唯勦 絕洞山。亦乃把定奯老。
X71n1414_p0338b03║   還會麼。李將軍有嘉聲在。不得封侯 也是閒。
X71n1414_p0338b04║   　師云 。家肥生孝子。國覇有謀臣。雪竇云 。然則 德山
X71n1414_p0338b05║   　門下。草偃風行。要且不能塞斷人口。當時纔禮拜。
X71n1414_p0338b06║   　劈 脊便 打。非唯繅絕洞山。亦乃把定奯老。說得道
X71n1414_p0338b07║   　理好。歸依佛法僧 。
X71n1414_p0338b08║   舉巴陵示眾云 。祖師道。不是風動 。不是幡動 。既不是
X71n1414_p0338b09║   風幡。向什麼處著。有人與祖師作主 。出來與巴陵相
X71n1414_p0338b10║   見。雪竇云 。風動 幡動 。既是風幡。向甚麼處著。有人與
X71n1414_p0338b11║   巴陵作主 。出來與雪竇相見。
X71n1414_p0338b12║   　師云 。為他閑事 長無明。
X71n1414_p0338b13║   舉則 川與龐居士摘茶次。士云 。法界不容身。師還見
X71n1414_p0338b14║   我麼。川云 。若不是老師。洎答龐公 話。士云 。有問有答。
X71n1414_p0338b15║   蓋是尋常。川不管。士云 。適來莫怪相借問麼。川亦不
X71n1414_p0338b16║   管。士云 。者無禮儀 漢。待我一 一 舉似 明眼人去在。川
X71n1414_p0338b17║   拈茶籃便 歸。雪竇云 。則 川只解把定封疆。不能同生
X71n1414_p0338b18║   同死。當時好與捋下幞頭。誰敢喚作龐居士。
X71n1414_p0338b19║   　師云 。說什麼捋下幞頭。當時便 與一 蹈蹈倒。莫道
X71n1414_p0338b20║   　法界不容身。要且覔起處不可得。
X71n1414_p0338b21║   舉僧 問雲門。一 言道盡時如何 。門云 。裂破。雪竇彈指
X71n1414_p0338b22║   三下。
X71n1414_p0338b23║   　師云 。白雲萬里。
X71n1414_p0338b24║   舉僧 問睦州。一 言道盡時如何 。州云 。老僧 在你鉢囊
X71n1414_p0338c01║   裡。雪竇呵呵大笑。
X71n1414_p0338c02║   　師云 。大蟲褁紙帽。
X71n1414_p0338c03║   舉本生以 拄杖示眾云 。我若拈起。爾便 向未拈起時
X71n1414_p0338c04║   作道理。我若不拈起。爾便 向拈起時作主 宰。且道。老
X71n1414_p0338c05║   僧 為人在什麼處。時有僧 出云 。不敢妄生節目。生云 。
X71n1414_p0338c06║   也知闍梨不分外。僧 云 。低 低 處平之 有餘。高高處觀
X71n1414_p0338c07║   之 不足。生云 。節目上。更生節目。僧 無語。生云 。掩鼻偷
X71n1414_p0338c08║   香。空招罪犯。雪竇云 。者僧 也善能切磋。爭奈弓折箭
X71n1414_p0338c09║   盡。然雖如此。且本生是作家宗師。拈起也天回地轉。
X71n1414_p0338c10║   應須拱手歸降。放下也草偃風行。必合全 身遠害。還
X71n1414_p0338c11║   見本生為人處也無。復拈拄杖云 。太平本是將軍致。
X71n1414_p0338c12║   不許將軍見太平。
X71n1414_p0338c13║   　師云 。伎 倆不如帳樣。且道。本生拄杖。何 似 雪竇拄
X71n1414_p0338c14║   　杖。若也辨得。天下橫行。其或未然。放在臥床頭。急
X71n1414_p0338c15║   　要打老鼠。
X71n1414_p0338c16║   舉僧 問雪峯。聲聞人見性。如夜見月。菩薩人見性。如
X71n1414_p0338c17║   晝見日。未審和尚見性如何 。峯打三下。其僧 復問岩
X71n1414_p0338c18║   頭。頭打三掌。雪竇云 。應病設藥。且與三下。若據令而
X71n1414_p0338c19║   行。合打多少。
X71n1414_p0338c20║   　師云 。前 三後三。應病與藥。據令而行。別 有一 著。顧
X71n1414_p0338c21║   　侍 者云 。且道。是什麼一 著。侍 者擬議。便 打出。
X71n1414_p0338c22║   舉太原孚上座參雪峯。至法堂上。顧視雪峯。便 下看
X71n1414_p0338c23║   知事 。雪竇云 。一 千五 百人作家宗師。被孚上座一 覰。
X71n1414_p0338c24║   便 高竪降旗。孚至來日。入 方丈 云 。昨日觸忤和尚。峯
X71n1414_p0339a01║   云 。知是般事 便 休。雲竇云 。果然。僧 問雲門。作麼生是
X71n1414_p0339a02║   觸忤處。門便 打。雪竇云 。打得百千萬箇。有甚用處。直
X71n1414_p0339a03║   是盡大地人喫棒。方可扶竪雪峯。且道。太原孚具 什
X71n1414_p0339a04║   麼眼。
X71n1414_p0339a05║   　師云 。眼眼相覰。心心相知。僧 問雲門。作麼生是觸
X71n1414_p0339a06║   　忤處。門便 打。棒頭有眼明如日。雪竇云 。打得百千
X71n1414_p0339a07║   　萬箇。有甚用處。要識真金火裡看。
X71n1414_p0339a08║   舉安國問僧 。得之 於心。伊 蘭作旃檀之 樹。失之 於旨。
X71n1414_p0339a09║   甘露乃蒺[卄/梨]之 園。我要箇語。具 得失兩意。僧 竪起拳
X71n1414_p0339a10║   云 。不可喚作拳頭。國云 。只為喚作拳頭。雪竇云 。無繩
X71n1414_p0339a11║   自縛漢。拳頭也不識。
X71n1414_p0339a12║   　師云 。我不似 安國論得論失。一 語兩意。拈拄杖。我
X71n1414_p0339a13║   　此拄杖。能殺能活。活中有殺。殺中有活。或則 殺活
X71n1414_p0339a14║   　同時。或則 殺活不同時。若善用去。世 出世 間。無法
X71n1414_p0339a15║   　不備 。便 乃縱奪可觀。卷舒無礙。若用不得。總是無
X71n1414_p0339a16║   　繩自縛。
X71n1414_p0339a17║   舉僧 請益雲門玄沙三種病人話。門云 。你禮拜著。僧
X71n1414_p0339a18║   禮拜起。門以 拄杖便 挃。僧 退後。門云 。你不是患盲。復
X71n1414_p0339a19║   喚近前 來。僧 近前 。門云 。你不是患聾。門云 。還會麼。僧
X71n1414_p0339a20║   云 不會。門云 。你不是患啞。僧 於此有省。雪竇便 喝云 。
X71n1414_p0339a21║   者盲聾瘖啞漢。若不是雲門。驢年去。如今有底。或拈
X71n1414_p0339a22║   槌竪拂不管。教近前 又不來。還會麼。不應。諸方還奈
X71n1414_p0339a23║   何 得麼。雪竇若不奈何 。爾者一 隊驢漢。又堪作箇什
X71n1414_p0339a24║   麼。以 拄杖一 時打趂。
X71n1414_p0339b01║   　師云 。玄沙點出三種證候。雲門一 試九轉還丹 。幸
X71n1414_p0339b02║   　自可憐生。然而病久 多變。雪竇早是不奈何 。山僧
X71n1414_p0339b03║   　今日。不免作死馬醫去也。竪起拂子召眾云 。者裡
X71n1414_p0339b04║   　悟去。合眼可見。塞耳可聞。閉口可說。三十年後。不
X71n1414_p0339b05║   　得道佛法無靈驗。
X71n1414_p0339b06║   舉僧 問香嚴。如何 是王索仙 陀婆。嚴云 。過者邊求。雪
X71n1414_p0339b07║   竇云 。鈍置殺人。僧 問趙州。王索仙 陀婆時如何 。州曲
X71n1414_p0339b08║   躬叉手。雪竇云 。索鹽奉馬。
X71n1414_p0339b09║   　師云 。雪竇只知有王索仙 陀婆。不知蹉過二 員古
X71n1414_p0339b10║   　佛。有問山僧 如何 是王索仙 陀婆。只向他道。退後
X71n1414_p0339b11║   　退後。
X71n1414_p0339b12║   舉鼓山示眾云 。若論此事 。如一 口劍 。時有僧 問。承和
X71n1414_p0339b13║   尚有言。若論此事 。如一 口劍 。和尚是死屍。學人是死
X71n1414_p0339b14║   屍。如何 是劍 。山云 。拖出者死屍著。僧 應諾。歸衣鉢下。
X71n1414_p0339b15║   打疊便 行。山至晚問首座。問話僧 在否。座云 。當時便
X71n1414_p0339b16║   去也。山云 。好與二 十棒。雪竇云 。諸方老宿總道。鼓山
X71n1414_p0339b17║   失却一 隻眼。殊不知重賞之 下。必有勇 夫。雖然如此。
X71n1414_p0339b18║   若子細點檢來。未免一 時埋却。
X71n1414_p0339b19║   　師云 。吹毛在握。遍界氷霜。者僧 忘軀。敢衝雪刃 。可
X71n1414_p0339b20║   　惜不斬作兩段。却向賊過後張弓。雪竇雖則 一 手
X71n1414_p0339b21║   　擡一 手搦。也只是箇舁死屍漢。
X71n1414_p0339b22║   舉睦州問武陵長老。了 即毛吞巨海。始知大地一 微
X71n1414_p0339b23║   塵。作麼生。云 和尚問誰。云 問長老。云 何 不領話。云 我
X71n1414_p0339b24║   不領爾不領。雪竇云 。墮也墮也。復云 。者葛藤老漢。好
X71n1414_p0339c01║   與畫斷。拈拄杖云 。什麼處去也。
X71n1414_p0339c02║   　師云 。赤洪崖打白洪崖。雪竇要畫斷者葛藤。墮也
X71n1414_p0339c03║   　墮也。
X71n1414_p0339c04║   舉仰山坐次。大禪佛到 。翹一 足云 。西天二 十八 祖亦
X71n1414_p0339c05║   如是。唐土六 祖亦如是。和尚亦如是。某甲亦如是。山
X71n1414_p0339c06║   下禪床打四藤條。雪竇云 。藤條未到 折。因什麼。只打
X71n1414_p0339c07║   四下。須是箇斬釘截鐵漢始得。大禪佛後到 霍山。自
X71n1414_p0339c08║   云 。集雲峯下四藤條。天下大禪佛參。山云 。打鐘著。禪
X71n1414_p0339c09║   便 走。雪竇云 。者漢見幾而作。爭奈有頭無尾。
X71n1414_p0339c10║   　師云 。小釋迦。不能把斷牢關。致令者漢擔四藤條。
X71n1414_p0339c11║   　到 處賣弄。不是霍山。幾被打破蔡州。雪竇云 。藤條
X71n1414_p0339c12║   　未到 折。因甚麼。只打四下。識甚好惡。
X71n1414_p0339c13║   舉玄沙與天龍。入 山見虎。龍云 。前 面是虎。沙云 。是汝。
X71n1414_p0339c14║   雪竇云 。要與人天為師。前 面端的是虎。
X71n1414_p0339c15║   　師云 。天龍是虎。玄沙是汝。大小雪竇。要與人天為
X71n1414_p0339c16║   　師。別 作箇眼始得。
X71n1414_p0339c17║   舉南泉山下。有一 菴主 。行脚僧 經過。謂菴主 云 。近日
X71n1414_p0339c18║   南泉和尚出世 。何 不去禮拜。主 云 。非但 南泉。直饒千
X71n1414_p0339c19║   佛出世 。亦不能去。泉聞令趙州去看。州見便 禮拜。主
X71n1414_p0339c20║   不管。州從西過東。主 亦不管。州又從東過西。主 亦不
X71n1414_p0339c21║   管。州云 。草賊大敗。拽下簾子便 行。歸舉似 南泉。泉云 。
X71n1414_p0339c22║   從來疑著者漢。雪豆云 。大小南泉趙州。被箇擔板漢
X71n1414_p0339c23║   勘 破了 也。
X71n1414_p0339c24║   　師云 。渾鋼打就。生鐵鑄成。雪竇云 。大小南泉趙州。
X71n1414_p0340a01║   　被箇擔板漢勘 破。只知開口易。不覺舌頭長。敢謂
X71n1414_p0340a02║   　天下宗師。不消此老一 覰。
X71n1414_p0340a03║   舉僧 問風穴。語默涉離微。如何 通不犯。穴云 。常憶江
X71n1414_p0340a04║   南三月裡。鷓鴣啼處百華香。雪竇云 。曾有人問雪竇。
X71n1414_p0340a05║   對他道。劈 腹剜 心。又且如何 。復云 。因風吹火。別 是一
X71n1414_p0340a06║   家。傷 鼈恕龜。必應有主 。
X71n1414_p0340a07║   　師云 。不涉離微。全 超語默。鷓鴣啼處令人憶。劈 腹
X71n1414_p0340a08║   　剜 心露一 機。別 是真人好消息。還見二 老宿麼。拈
X71n1414_p0340a09║   　起少林無孔笛。夜深吹過汨羅灣。
X71n1414_p0340a10║   舉岩頭。雲峯。欽山。到 德山。欽問。天皇也漝麼道。龍潭
X71n1414_p0340a11║   也漝麼道。未審德山作麼生道。山云 。爾試舉天皇龍
X71n1414_p0340a12║   潭底看。欽擬議。山便 打。欽被打。歸延壽堂云 。是即是。
X71n1414_p0340a13║   打我太殺。岩云 。爾恁麼。他後不得道見德山。雪竇云 。
X71n1414_p0340a14║   諸禪德。欽山致箇問頭。甚是奇特。爭奈龍頭蛇尾。爾
X71n1414_p0340a15║   試舉天皇龍潭底看。坐具 便 摵。大丈 夫漢捋虎須。也
X71n1414_p0340a16║   是本分。他既不能。德山令行一 半。令若盡行。雪峯岩
X71n1414_p0340a17║   頭。總是涅槃堂裡漢。
X71n1414_p0340a18║   　師云 。三人行必有一 智。欽山既道不得。雪峯岩頭
X71n1414_p0340a19║   　還道得麼。道得道不得即且置。雪豆道。德山令行
X71n1414_p0340a20║   　一 半。令若盡行。雪峯岩頭。總是涅槃堂裡漢。只如
X71n1414_p0340a21║   　雪竇。還免得也無。
X71n1414_p0340a22║   舉僧 問智門。如何 是般若體。門云 。蚌含明月。僧 云 。如
X71n1414_p0340a23║   何 是般若用。門云 。兔 子懷胎。雪竇云 。非惟把定世 界。
X71n1414_p0340a24║   亦乃安怗邦家。若善能參詳。便 請丹 霄獨步。
X71n1414_p0340b01║   　師云 。蚌含明月。兔 子懷胎。什麼處得者消息來。把
X71n1414_p0340b02║   　定世 界。安怗邦家。且信 一 半。
X71n1414_p0340b03║   舉烏臼因玄紹二 上座到 。臼云 。二 禪伯近離甚處。僧
X71n1414_p0340b04║   云 。江西。臼便 打。僧 云 。久 聞和尚有此機要。臼云 。爾既
X71n1414_p0340b05║   不會。第二 箇近前 來。僧 擬議。臼亦打云 。同坑無異土。
X71n1414_p0340b06║   參堂去。雪竇云 。宗師眼目。須至恁麼。如金翅擘海。直
X71n1414_p0340b07║   取龍吞。有般漢。眼目未辨東西。拄杖不知顛倒。只管
X71n1414_p0340b08║   說照用同時。人境俱 奪。
X71n1414_p0340b09║   　師云 。烏臼當軒據坐。正令方行。者僧 自遠趨風。[拚-ㄙ+ㄊ]
X71n1414_p0340b10║   　得喫棒。若是慣戰作家。何 處有烏臼也。更若未會。
X71n1414_p0340b11║   　看取雪竇葛藤。
X71n1414_p0340b12║   舉僧 辭大隋。隋問。甚處去。僧 云 。峨眉禮拜普賢去。隋
X71n1414_p0340b13║   竪起拂子云 。文殊普賢。總在者裡。僧 畫一 圓相。拋向
X71n1414_p0340b14║   背後。隋云 。侍 者將一 帖茶與者僧 。雲門別 云 。西天斬
X71n1414_p0340b15║   頭截臂。者裡自領出去。雪竇云 。殺人刀 活人劍 。具 眼
X71n1414_p0340b16║   底辯取。
X71n1414_p0340b17║   　師云 。文殊普賢。總在者裡。大隋只為慈悲之 故。有
X71n1414_p0340b18║   　落草之 談。僧 畫圓相。拋向背後。咄。者死蝦蟇。隋云 。
X71n1414_p0340b19║   　侍 者將一 帖茶與者僧 。是何 心行。雲門別 云 。西天
X71n1414_p0340b20║   　斬頭截臂。者裡自領出去。雪上加 霜。雪竇云 。殺人
X71n1414_p0340b21║   　刀 活人劍 。好手鑑不出。
X71n1414_p0340b22║   舉雪峯問僧 。見說大德。曾為天使來是否。僧 云 。不敢。
X71n1414_p0340b23║   峯云 。爭解與麼來。僧 云 。仰慕道德。豈憚關山。峯云 。你
X71n1414_p0340b24║   猶醉在。出去。僧 便 出。峯乃召大德。僧 回首。峯云 。是什
X71n1414_p0340c01║   麼。僧 亦云 。是什麼。峯云 。者漆桶。僧 無語。峯却顧謂鏡
X71n1414_p0340c02║   清云 。好箇師僧 。向漆桶裡著到 。清云 。和尚豈不是據
X71n1414_p0340c03║   款結案。峯云 。也是我尋常用底。忽若喚回是什麼。被
X71n1414_p0340c04║   他道者漆桶。又作麼生。清云 。成何 道理。峯云 。我恁麼
X71n1414_p0340c05║   及伊 。你又道據款結案。他與麼及我。你又道成何 道
X71n1414_p0340c06║   理。一 等是恁麼時節。其間有得不得。清云 。不見道。醍
X71n1414_p0340c07║   醐上味。為世 所珍。遇此之 人。翻成毒藥。雪竇云 。看他
X71n1414_p0340c08║   父子相投。言氣相合。知之 者謂。粉骨碎身。此恩難報。
X71n1414_p0340c09║   不知者謂。扶高抑下。臨危悚人。毒藥醍醐。千載龜鑑。
X71n1414_p0340c10║   還會麼。者漆桶。
X71n1414_p0340c11║   　師云 。者僧 親為天使來。無端撞在漆桶裡。雪峯鏡
X71n1414_p0340c12║   　清。素稱敏手。要且救他不出。毒藥醍醐。千載龜鑑。
X71n1414_p0340c13║   　不是知心者。徒勞 話歲寒。
X71n1414_p0340c14║   舉僧 問大梅。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梅云 。西來無意。僧
X71n1414_p0340c15║   舉到 鹽官。官云 。一 箇棺材。兩箇死漢。玄沙聞舉云 。鹽
X71n1414_p0340c16║   官是作家。雪竇云 。三箇也得。
X71n1414_p0340c17║   　師云 。螳蜋捕蟬。
X71n1414_p0340c18║   舉雲門問新羅僧 。你是甚處人。云 新羅人。門云 。將什
X71n1414_p0340c19║   麼過海。僧 云 。草賊大敗。門云 。為什麼在我手裡。僧 云 。
X71n1414_p0340c20║   恰是。門云 。一 任[跳-兆 +孛]跳。雪豆云 。雲門老漢。龍頭蛇尾。放
X71n1414_p0340c21║   過者僧 。為什麼。在我手裡。恰是劈 脊便 打。
X71n1414_p0340c22║   　師云 。者僧 過得海來。恰值落在雲門手裡。雪竇推
X71n1414_p0340c23║   　波助 瀾。可謂小出大遇。
X71n1414_p0340c24║   舉北禪問僧 。近離甚處。僧 云 。黃州。禪云 夏在甚處。僧
X71n1414_p0341a01║   云 資福。禪云 。福將何 資。僧 云 。兩重公 案。禪云 。爭奈在
X71n1414_p0341a02║   我手裡。僧 云 。在手裡則 收取。禪便 打。者僧 不甘。隨後
X71n1414_p0341a03║   趂出。雪竇云 。奇怪宛有超師之 作。還知者僧 麼。只解
X71n1414_p0341a04║   瞻前 。不能顧後。若在雪竇手裡。棒折也未放在。
X71n1414_p0341a05║   　師云 。一 不做 二 不休。打人須是鉄拳頭。
X71n1414_p0341a06║   舉睦州示眾云 。我見百丈 。不識好惡。大眾方集。以 拄
X71n1414_p0341a07║   杖一 時打散。復召大眾。眾回首。丈 云 。是什麼。有什麼
X71n1414_p0341a08║   共語處。黃檗和尚。大眾方集。以 拄杖一 時打下。復召
X71n1414_p0341a09║   大眾。眾回首。檗云 。月似 彎弓。小雨多風。猶較些子。雪
X71n1414_p0341a10║   竇云 。說什麼猶較些子。直是未在。若據雪竇。眾集一
X71n1414_p0341a11║   時打下便 休。或有箇無孔鐵槌。為眾竭力 。善能擔荷。
X71n1414_p0341a12║   可以 籠罩古今。乾坤把斷。驀拈拄杖云 。放過一 著。
X71n1414_p0341a13║   　師云 。三段不同。收歸上科。
X71n1414_p0341a14║   舉玄沙見鼓山來。作一 圓相。山云 。人人出者箇不得。
X71n1414_p0341a15║   沙云 。情知你向驢胎馬腹裡作活計。山云 。和尚又作
X71n1414_p0341a16║   麼生。沙云 。人人出者箇不得。山云 。和尚與麼道得。某
X71n1414_p0341a17║   甲為什麼不得。沙云 。我得汝不得。雪竇云 。只解貪觀
X71n1414_p0341a18║   白浪。不知失却手橈。
X71n1414_p0341a19║   　師云 。道得也出者箇不得。道不得也出者箇不得。
X71n1414_p0341a20║   　貪觀白浪。失却手橈。閑言語。
X71n1414_p0341a21║   舉南泉示眾云 。王老師賣身去也。還有人買麼。一 僧
X71n1414_p0341a22║   出眾云 。某甲買。泉云 。不作貴不作賤。作麼生買。僧 無
X71n1414_p0341a23║   語。臥龍代 云 。和尚屬某甲。禾山云 。是何 道理。趙州云 。
X71n1414_p0341a24║   明年與和尚做 一 領布衫。雪竇云 。雖則 作家競買。要
X71n1414_p0341b01║   且不解輸機。且道。南泉還肯麼。雪竇也擬酬箇價 直。
X71n1414_p0341b02║   令南泉進且無門。退亦無路。不作貴不作賤。作麼生
X71n1414_p0341b03║   買。別 處容和尚不得。
X71n1414_p0341b04║   　師云 。南泉善賣。雪竇善買。牙保 不來。只成賒話。不
X71n1414_p0341b05║   　作貴不作賤。遇物應緣。乘巧便 。流出天涯也可憐。
X71n1414_p0341b06║   　不如且在家中轉。咄。
X71n1414_p0341b07║   舉茱萸把一 橛竹上堂云 。莫有虗空裡釘得橛者麼。
X71n1414_p0341b08║   時有靈虗上座出云 。虗空是橛。萸便 打。虗云 。莫錯打
X71n1414_p0341b09║   某甲。萸休去。雪竇云 。若要此話大行。直須打了 趂出。
X71n1414_p0341b10║   　師云 。茱萸空中釘橛。靈虗旱地遭釘。雪竇不管盡
X71n1414_p0341b11║   　法無民。只要話行千古。檢點將來。總是一 隊掠虗
X71n1414_p0341b12║   　漢。
X71n1414_p0341b13║   舉夾山與定山同行言話次。定云 。生死中無佛。則 無
X71n1414_p0341b14║   生死。夾云 。生死中有佛。則 不迷生死。互 相不肯。同上
X71n1414_p0341b15║   大梅相見了 。具 說前 事 。梅云 。一 親一 疎。夾問。那箇親
X71n1414_p0341b16║   那箇疎。梅云 。且去明日來。夾至來日又問。未審那箇
X71n1414_p0341b17║   親。梅云 。親者不問。問者不親。夾山住 後云 。我當時在
X71n1414_p0341b18║   大梅。失却一 隻眼。雪竇云 。夾山畢竟不知換得一 隻
X71n1414_p0341b19║   眼。大梅老漢。當時聞舉。若以 棒一 時打出。豈止畫斷
X71n1414_p0341b20║   兩人葛藤。亦乃天下宗匠。
X71n1414_p0341b21║   　師云 。夾山失却隻眼。住 後方知。雪竇畫斷葛藤。作
X71n1414_p0341b22║   　得天下宗匠。雖然。李將軍有佳 聲在。不得封侯 也
X71n1414_p0341b23║   　是閑。
X71n1414_p0341b24║   舉僧 問保 福。雪峯平生。有何 言句。得似 羚羊掛角時。
X71n1414_p0341c01║   福云 。我不可作雪峯弟子不得。雪竇云 。一 千五 百箇
X71n1414_p0341c02║   布衲。保 福較些子。
X71n1414_p0341c03║   　師云 。做 得雪峯弟子則 不無。要見羚羊掛角。三生
X71n1414_p0341c04║   　六 十劫 。
X71n1414_p0341c05║   舉僧 問長慶。羚羊未掛角時如何 。慶云 。草裡漢。僧 云 。
X71n1414_p0341c06║   掛角後如何 。慶云 。亂 叫喚。僧 云 。畢竟如何 。慶云 。驢事
X71n1414_p0341c07║   未去。馬事 到 來。雪竇云 。寧可碎身如微塵。終不瞎箇
X71n1414_p0341c08║   眾生眼。長慶較些子。復云 。一 般漢設使羚羊未掛角。
X71n1414_p0341c09║   也似 萬里望鄉關。
X71n1414_p0341c10║   　師云 。長慶恁麼答話。瞎却天下人眼去在。雪竇道。
X71n1414_p0341c11║   　終不瞎箇眾生眼。萬里望鄉關。
X71n1414_p0341c12║   舉僧 問巴陵。祖意教意。是同是別 。陵云 。雞寒上樹。鴨
X71n1414_p0341c13║   寒下水。僧 問睦州。祖意教意。是同是別 。州云 。青山自
X71n1414_p0341c14║   青山。白雲自白雲。雪竇云 。問既一 般。答亦相似 。其中
X71n1414_p0341c15║   有利 他自利 。瞞人自瞞。若點撿分明。管取解空第一 。
X71n1414_p0341c16║   　師云 。雞寒上樹。鴨寒下水。青山嵯峨。白雲澹泞。祖
X71n1414_p0341c17║   　意教意。在什麼處。若約撿點分明。有利 無利 。不離
X71n1414_p0341c18║   　行市。
X71n1414_p0341c19║   舉趙州示眾云 。今夜答話去也。有解問者出來。時有
X71n1414_p0341c20║   僧 出。州云 。比擬拋塼引玉。引得箇墼子。法眼遂乃舉
X71n1414_p0341c21║   問覺鐵觜。先師意作麼生。覺云 。如國家拜將。乃問。甚
X71n1414_p0341c22║   人去得。時有人出云 。某甲去得。須云 汝去不得。法眼
X71n1414_p0341c23║   云 。我會也。雪竇云 。靈利 漢。聞舉便 知落處。然雖如是。
X71n1414_p0341c24║   放過覺鐵觜。夫宗師語不虗發。出來必是作家。因什
X71n1414_p0342a01║   麼。拋塼引墼。諸禪德。要識趙州麼。從前 汗馬無人識。
X71n1414_p0342a02║   只要重論蓋代 功 。
X71n1414_p0342a03║   　師云 。覺鐵觜名喧宇宙。拶著便 作屎臭氣。人問拋
X71n1414_p0342a04║   　塼引墼。便 謂如國家拜將。當時法眼若解拈出本
X71n1414_p0342a05║   　分草料。何 止清風萬里。雪竇云 。靈利 漢。一 舉便 知
X71n1414_p0342a06║   　落處。豈堪共語。然雖如是。放過覺鐵觜。賴有此語。
X71n1414_p0342a07║   舉耽源辭國師。歸省馬祖。於地上作一 圓相。展坐具
X71n1414_p0342a08║   禮拜。祖云 。你欲作佛去。源云 。某甲不解揑目。祖云 。吾
X71n1414_p0342a09║   不如汝。雪竇云 。然猛虎不食其子。爭奈來言不豐。諸
X71n1414_p0342a10║   人要識耽源麼。只是箇藏身露影漢。
X71n1414_p0342a11║   　師云 。耽源歸省。献箇胡餅。馬祖舐犢。自不勝情。雪
X71n1414_p0342a12║   　竇云 。然猛虎不食其子。爭奈來言不豐。撿點將來。
X71n1414_p0342a13║   　恰蹈著耽源影子。
X71n1414_p0342a14║   舉溈山問仰山。甚處來。仰云 。田中來。溈云 。田中多少
X71n1414_p0342a15║   人。仰插鍬叉手而立。溈云 。南山大有人刈 茅。仰拔鍬
X71n1414_p0342a16║   便 行。玄沙云 。我當時若見。蹈倒鍬子。鏡清云 。不奈船
X71n1414_p0342a17║   何 。打破戽斗。僧 問明招。古人意在插鍬處。叉手處。招
X71n1414_p0342a18║   喚某甲。僧 應諾。招云 。還曾夢見仰山麼。雪竇云 。諸方
X71n1414_p0342a19║   咸謂。插鍬話奇特也大似 隨邪逐惡。若據雪竇見處。
X71n1414_p0342a20║   仰山被溈山一 問。直得草繩自縛。去死十分。
X71n1414_p0342a21║   　師云 。溈仰父子。一 問一 答。未見誵訛。却是玄沙無
X71n1414_p0342a22║   　風起浪。鏡清云 。不奈船何 。打破戽斗。一 波纔動 萬
X71n1414_p0342a23║   　波隨。不是明招捋下面皮。未免總死在鍬子下。雪
X71n1414_p0342a24║   　竇云 。仰山被溈山一 問。直得草繩自縛去。死十分。
X71n1414_p0342b01║   　咄。以 己妨人。
X71n1414_p0342b02║   舉玄沙問僧 。近離甚處。僧 云 。瑞巖。沙云 。瑞巖有何 言
X71n1414_p0342b03║   句。僧 云 。常喚主 人公 。自應諾。惺惺著。他後莫受人謾。
X71n1414_p0342b04║   沙云 。一 等是弄精魂。也甚奇怪。沙云 。何 不且在彼中
X71n1414_p0342b05║   住 。僧 云 。已遷化也。沙云 。如今還喚得應麼。僧 無語。雪
X71n1414_p0342b06║   竇云 。蒼天蒼天。
X71n1414_p0342b07║   　師云 。者僧 只是接響承虗。道聽途說。若親從瑞巖
X71n1414_p0342b08║   　來。因甚喚不應。雪竇云 。蒼天蒼天。東家人死。西家
X71n1414_p0342b09║   　助 哀。
X71n1414_p0342b10║   舉雪峯問僧 。近離甚處。僧 云 。覆船。峯云 。生死海未度。
X71n1414_p0342b11║   為什麼覆却船。僧 無語。雪竇代 云 。久 嚮雪峯。侍 者老
X71n1414_p0342b12║   漢擬議。拂袖便 行。其僧 歸舉似 覆船。船云 。何 不道渠
X71n1414_p0342b13║   無生死。僧 再 到 雪峯舉此話。峰云 。此不是你語。僧 云 。
X71n1414_p0342b14║   是覆船恁麼道。峯云 。我有二 十棒。寄與覆船。二 十棒
X71n1414_p0342b15║   老僧 自喫。不干闍梨事 。雪竇云 。能區能別 。能殺能活。
X71n1414_p0342b16║   若人辨得。天下橫行。
X71n1414_p0342b17║   　師云 。雪峯善問。覆船善答。者僧 有馳達之 勞 也。合
X71n1414_p0342b18║   　與二 十棒。還委悉麼。不因楊得意。爭識馬相如。
X71n1414_p0342b19║   舉德山圓明示眾云 。但 有問答。只竪一 指。寒則 普天
X71n1414_p0342b20║   普地寒。雪竇云 。什麼處見俱 胝老。熱則 普天普地熱。
X71n1414_p0342b21║   雲竇云 。莫錯認定盤星。森羅萬象徹下孤危。大地山
X71n1414_p0342b22║   河通上險絕。甚處得一 指頭禪。
X71n1414_p0342b23║   　師云 。圓明借手行拳。雪竇捕風追電。畢竟俱 胝老
X71n1414_p0342b24║   　子。不在一 指頭邊。
X71n1414_p0342c01║   舉僧 問南院。從上諸聖。什麼處去。院云 。不上天堂即
X71n1414_p0342c02║   入 地獄。僧 云 。和尚又作麼生。院云 。還知寶應老落處
X71n1414_p0342c03║   麼。僧 擬議。院以 拂子驀口打。復喚僧 近前 云 。令合是
X71n1414_p0342c04║   你行。又打一 拂子。雪竇云 。令既自行。且拂子不知來
X71n1414_p0342c05║   處。雪竇道箇瞎。且要雪上加 霜。
X71n1414_p0342c06║   　師云 。南院有不犯之 令。者僧 無自全 之 策。雪竇道
X71n1414_p0342c07║   　箇瞎。天堂未就。地獄先成。
X71n1414_p0342c08║   舉保 福問長慶。盤山道。光 境俱 亡。復是何 物。洞山道。
X71n1414_p0342c09║   光 境未亡。復是何 物。據二 老宿。總未得勦 絕。作麼生
X71n1414_p0342c10║   道得勦 絕去。慶良久 。福云 。情知爾向鬼窟裡作活計。
X71n1414_p0342c11║   慶云 。你又作麼生。福云 。兩手扶犁水過膝。雪竇云 。俱
X71n1414_p0342c12║   亡未亡總由我。保 福因甚麼道。未得勦 絕。灼然能有
X71n1414_p0342c13║   幾箇。諸人又作麼生道。免得長慶在鬼窟裡。雪竇云 。
X71n1414_p0342c14║   柳絮隨風。自西自東。
X71n1414_p0342c15║   　師云 。俱 亡未亡。不離光 境。盤山洞山。總未勦 絕。長
X71n1414_p0342c16║   　慶鬼窟。保 福泥犁。雪竇風絮自東自西。者一 隊漢。
X71n1414_p0342c17║   　鼻孔索頭。盡在山僧 手裡。一 任橫拖倒拽。無人知
X71n1414_p0342c18║   　此意。雞向五 更啼。
X71n1414_p0342c19║   舉大梅聞鼯鼠聲云 。即此物非他物。善自護持。吾今
X71n1414_p0342c20║   逝矣。雪竇云 。者漢生前 莾鹵。死後顢頇。即此物非他
X71n1414_p0342c21║   物。是何 物。還有分付處也無。有般漢不解截斷大梅
X71n1414_p0342c22║   脚跟。只管道。貪程太速。
X71n1414_p0342c23║   　師云 。大梅平生。脊梁硬似 鐵。末後向鼯鼠聲中。全
X71n1414_p0342c24║   　然放倒。雪竇不辯端倪。却道。還有分付處也無。更
X71n1414_p0343a01║   　要截斷他脚跟。彌勒 下生去。
X71n1414_p0343a02║   舉雪峯示眾云 。望州亭與汝相見了 也。烏石嶺與汝
X71n1414_p0343a03║   相見了 也。僧 堂前 與汝相見了 也。保 福問鵝湖。僧 堂
X71n1414_p0343a04║   前 且置。望州亭。烏石嶺。什麼處相見。湖驟步歸方丈 。
X71n1414_p0343a05║   福便 乃入 僧 堂。雪竇云 。二 老宿。是即是。只知雪峯放
X71n1414_p0343a06║   行。不知雪峯把定。忽有箇衲僧 出問。未審雪竇作麼
X71n1414_p0343a07║   生。豈不是別 機宜識休咎底漢。還有望州亭烏石嶺
X71n1414_p0343a08║   相見底衲僧 麼。良久 云 。擔板禪和。如麻似 粟。
X71n1414_p0343a09║   　師云 。我要問雪峯。除却望州亭烏石嶺僧 堂前 。什
X71n1414_p0343a10║   　麼處不是相見處。我要問雪竇。什麼處是雪峯把
X71n1414_p0343a11║   　定放行。古人且置。即今作麼生。設有一 箇半箇。別
X71n1414_p0343a12║   　休咎識機宜。豈不是為眾竭力 。其或未然。只知事
X71n1414_p0343a13║   　逐眼前 過。不覺老從頭上來。
X71n1414_p0343a14║   舉趙州問大慈。般若以 何 為體。慈云 。般若以 何 為體。
X71n1414_p0343a15║   州呵呵大笑。至來日。州掃地次。慈却問。般若以 何 為
X71n1414_p0343a16║   體。州放下掃帚。呵呵大笑。雪竇云 。前 來也笑。後來也
X71n1414_p0343a17║   笑。笑中有刀 。大慈還識麼。直饒識得也未免喪身失
X71n1414_p0343a18║   命。
X71n1414_p0343a19║   　師云 。是精識精。是賊識賊。又云 。識得不為冤 。
X71n1414_p0343a20║   舉德山一 日飯遲。托鉢過堂。雪峯見云 。者老漢。鐘未
X71n1414_p0343a21║   鳴鼓未響。托鉢向什麼處去。山便 歸方丈 。雪峯舉似
X71n1414_p0343a22║   巖頭。頭云 。大小德山。不會末後句。山聞令侍 者喚來。
X71n1414_p0343a23║   頭至方丈 。問。爾不肯老僧 那。頭遂密啟其意。山至來
X71n1414_p0343a24║   日上堂。與尋常不同。頭於僧 堂前 。撫掌大笑云 。且喜
X71n1414_p0343b01║   老漢。會末後句。他後天下人不奈何 。雖然如是。也只
X71n1414_p0343b02║   得三年活。明招代 德山云 。咄咄咄。沒處去沒處去。雪
X71n1414_p0343b03║   竇云 。曾聞說獨眼龍。元 來只有一 隻眼。殊不知。德山
X71n1414_p0343b04║   是箇無齒大蟲。若不是巖頭識破。爭得明日與昨日
X71n1414_p0343b05║   不同。諸人要會末後句麼。只許老胡知。不許老胡會。
X71n1414_p0343b06║   　師云 。末後一 句。始到 牢關。把斷要津。不通凡聖。巖
X71n1414_p0343b07║   　頭密啟其意。赤土塗牛嬭。明日上堂。與昨日不同。
X71n1414_p0343b08║   　疑殺天下人。殊不知。德山年老成魔。不是巖頭領
X71n1414_p0343b09║   　過。莫道三年遷化。更三十年也死未得在。明招代
X71n1414_p0343b10║   　云 。咄咄咄。沒處去。沒處去。知心能幾人。雪竇云 。德
X71n1414_p0343b11║   　山是箇無齒大蟲。若不是巖頭識破。爭得明日與
X71n1414_p0343b12║   　昨日不同。閉門不造車。出門自合轍。諸人要會末
X71n1414_p0343b13║   　後句麼。海枯終見底。人死不知心。
X71n1414_p0343b14║   舉雪峯一 日見獼猴。乃云 。者獼猴各背一 面古鏡。三
X71n1414_p0343b15║   聖便 問。歷劫 無名。何 以 章為古鏡。峯云 。瑕生也。聖云 。
X71n1414_p0343b16║   一 千五 百人善知識。話頭也不識。峯云 。老僧 住 持事
X71n1414_p0343b17║   煩。雪竇云 。好與二 十棒。者棒放過也好。免見將錯就
X71n1414_p0343b18║   錯。
X71n1414_p0343b19║   　師云 。前 箭猶自可。後箭射人深。
X71n1414_p0343b20║   舉僧 問國師。如何 是本身盧舍那。國師云 。與老僧 過
X71n1414_p0343b21║   淨缾來。僧 將到 淨缾。國師云 。却安舊處著。僧 安舊處。
X71n1414_p0343b22║   復來問。如何 是本身盧舍那。國師云 。古佛過去久 矣。
X71n1414_p0343b23║   雲門云 。無朕迹。雪竇云 。直得一 手指天一 手指地。爭
X71n1414_p0343b24║   得無。還會麼。雲在嶺頭閑不徹。水流澗下太忙生。
X71n1414_p0343c01║   　師云 。國師不得雲門。洎好勞 而無功 。總似 雪竇。未
X71n1414_p0343c02║   　免白日見鬼。如今有問山僧 。如何 是本身盧舍那。
X71n1414_p0343c03║   　只向他道。一 氣不言含有象。萬靈何 處謝無私。
X71n1414_p0343c04║   舉僧 門洞山。時時勤 拂拭。莫遣惹塵埃。為什麼。不得
X71n1414_p0343c05║   他衣鉢。山云 。直饒道本來無一 物。也未合得他衣鉢。
X71n1414_p0343c06║   且道。什麼人合得。僧 下九十六 轉語。皆不契。末後云 。
X71n1414_p0343c07║   直饒將來他亦不受。山深肯。雪竇云 。他既不受。是眼。
X71n1414_p0343c08║   將來底。必應是瞎。還見祖師衣鉢麼。若於此入 門。便
X71n1414_p0343c09║   乃兩手分付。非但 大庾領頭。一 箇提不起。設使闔國
X71n1414_p0343c10║   人來。且款款將去。
X71n1414_p0343c11║   　師云 。者僧 下九十六 轉語。正是九十六 種外道。末
X71n1414_p0343c12║   　後道。設使將來。他亦不受。稍有衲僧 氣息。雪竇云 。
X71n1414_p0343c13║   　他既不受是眼將來底必應是瞎。還見祖師衣鉢
X71n1414_p0343c14║   　麼。若於此入 門。便 乃兩手分付。話作兩橛。非但 大
X71n1414_p0343c15║   　庾嶺頭。一 箇提不起。設使闔國人來。且款款將去。
X71n1414_p0343c16║   　救得一 半。
X71n1414_p0343c17║   舉僧 問投子。依俙似 半月。彷彿若三星。乾坤收不得。
X71n1414_p0343c18║   師於何 處明。子云 。道什麼。僧 云 。想師只有湛水之 波。
X71n1414_p0343c19║   且無滔天之 浪。子云 。閑言語。雪竇云 。投子古佛。不可
X71n1414_p0343c20║   道不知。撿點將來。直是天地懸隔。纔問便 和聲打。
X71n1414_p0343c21║   　師云 。投子放頑。天下人不奈何 。雪竇據令。未免犯
X71n1414_p0343c22║   　鋒傷 手。
X71n1414_p0343c23║   舉洛浦久 為臨濟侍 者。到 夾山問。自遠趨風。乞師一
X71n1414_p0343c24║   接。山云 。目前 無闍梨。此間無老僧 。浦便 喝。山云 。住 住 。
X71n1414_p0344a01║   且莫草草怱怱。雲月是同。溪山各異。坐斷天下人舌
X71n1414_p0344a02║   頭即不無。爭教無舌人解語。浦無對。山便 打。雪竇云 。
X71n1414_p0344a03║   者漢可悲可痛。鈍置他臨濟。他既雲月是同。我亦溪
X71n1414_p0344a04║   山各異。說什麼無舌人不解語。坐具 劈 口便 摵。夾山
X71n1414_p0344a05║   若是箇知方漢。必然明窻下安排。
X71n1414_p0344a06║   　師云 。洛浦未出臨濟門。氣吞宇宙。及至夾山面前 。
X71n1414_p0344a07║   　直是展手不得。似 者般漢。不打更待何 時。雪竇云 。
X71n1414_p0344a08║   　者漢可悲可痛。鈍置他臨濟。他既雲月是同。我亦
X71n1414_p0344a09║   　溪山各異。說什麼無舌人不解語。坐具 劈 口便 摵。
X71n1414_p0344a10║   　見事 不平爭忍得。衲僧 正令自當行。
X71n1414_p0344a11║   舉三聖問雪峯。透網金鱗以 何 為食。峯云 。待汝出得
X71n1414_p0344a12║   網來。却向汝道。聖云 。一 千五 百人善知識。話頭也不
X71n1414_p0344a13║   識。峯云 。老僧 住 持事 煩。雪竇云 。可惜放過。好與二 十
X71n1414_p0344a14║   棒。者棒一 棒也饒不得。只是罕遇作家。
X71n1414_p0344a15║   　師云 。三聖固是透網金鱗。爭奈雪峯釣鼇手段。聖
X71n1414_p0344a16║   　云 。一 千五 百人善知識。話頭也不識。等閑擺動 三
X71n1414_p0344a17║   　山。峯云 。老僧 住 持事 煩。坐得船頭穩當。雪竇云 。可
X71n1414_p0344a18║   　惜放過。好與二 十棒。喝。小神作麼。
X71n1414_p0344a19║   舉伏牛為馬祖馳書。到 國師處。國師問。馬祖有何 言
X71n1414_p0344a20║   句示人。牛云 。即心是佛。國師云 。是什麼語話。良久 再
X71n1414_p0344a21║   問。更有什麼言句。牛云 。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。國師
X71n1414_p0344a22║   云 。猶較些子。雪竇代 云 。當時便 喝。牛却問。和尚此間。
X71n1414_p0344a23║   如何 示人。國師云 。三點如流水。曲似 刈 禾鎌。雪竇云 。
X71n1414_p0344a24║   是什麼語話。也好與一 拶。見之 不取千載難忘。
X71n1414_p0344b01║   　師云 。伏牛也不虗行。既識國師。又識馬祖。雪竇下
X71n1414_p0344b02║   　者兩著。不妨好手。爭奈落在國師彀中。具 眼者辯
X71n1414_p0344b03║   　取。
X71n1414_p0344b04║   舉玄沙問鏡清。我不見一 法為大過患。爾道不見什
X71n1414_p0344b05║   麼法。清指露柱云 。莫是不見者个 法麼。沙云 。浙中清
X71n1414_p0344b06║   水白米從爾喫。佛法則 未在。雪竇云 。大小鏡清被玄
X71n1414_p0344b07║   沙熱謾。我當時若見。但 只向道。靈山授記也未到 如
X71n1414_p0344b08║   此。
X71n1414_p0344b09║   　師云 。雪竇只知鏡清被玄沙熱謾。不知玄沙被鏡
X71n1414_p0344b10║   　清熱謾。靈山授記也未到 如此。謾自己不過。
X71n1414_p0344b11║   舉先報慈問僧 。近離甚處。僧 云 。臥龍。慈云 。在彼多少
X71n1414_p0344b12║   時。僧 云 。經冬過夏。慈云 。龍門無宿客。為什麼在彼許
X71n1414_p0344b13║   多時。僧 云 。師子窟中無異獸。慈云 。爾試作師子吼看。
X71n1414_p0344b14║   僧 云 。若作師子吼。即無和尚。慈云 。念汝新到 。且放三
X71n1414_p0344b15║   十棒。雪竇云 。奇怪諸禪德。若平展則 兩不相傷 。據令
X71n1414_p0344b16║   則 彼此俱 險。還點撿得出麼。
X71n1414_p0344b17║   　師云 。真師子兒。善師子吼。慈云 。念汝新到 。且放三
X71n1414_p0344b18║   　十棒。作家宗。師天然有在。雪竇云 。平展則 兩不相
X71n1414_p0344b19║   　傷 。據令則 彼此俱 險。鈎在不疑之 地。
X71n1414_p0344b20║   舉船子云 。千尺絲綸直下垂。一 波纔動 萬波隨。夜靜
X71n1414_p0344b21║   水寒魚不食。滿船空載月明歸。雪竇云 。者漢勞 而無
X71n1414_p0344b22║   功 。忽若雲門道一 句合頭語。萬劫 繫驢橛。又作麼生。
X71n1414_p0344b23║   免此過。良久 云 。莫謂水寒魚不食。如今釣得滿船歸。
X71n1414_p0344b24║   　師云 。不貪香餌味。可謂碧潭龍。雪竇云 。莫謂水寒
X71n1414_p0344c01║   　魚不食。如今釣得滿船歸。跛鼈盲龜。有甚用處。
X71n1414_p0344c02║   舉投子問巨榮禪客。老僧 未曾有一 言半句。掛諸方
X71n1414_p0344c03║   耳目。何 用要見老僧 。僧 云 。到 者裡不施三拜。要且不
X71n1414_p0344c04║   甘。子云 。出家兒得與麼沒碑記。僧 遶禪床一 帀而出。
X71n1414_p0344c05║   子云 。有眼無耳朵。六 月火邊坐。雪竇云 。也不得放過。
X71n1414_p0344c06║   纔轉便 與擒住 。便 喝云 。是誰不甘。若跳得出。不妨是
X71n1414_p0344c07║   一 員衲僧 。
X71n1414_p0344c08║   　師云 。老僧 未有一 言半句。掛諸方耳目。何 用要見
X71n1414_p0344c09║   　老僧 。是何 相待。僧 云 。到 者裡不施三拜。要且不甘。
X71n1414_p0344c10║   　出乎爾反乎爾。出家兒得與麼沒碑記。靠倒者僧 。
X71n1414_p0344c11║   　僧 遶禪床一 帀而出。若是德山臨濟。棒折也未放
X71n1414_p0344c12║   　在。雪竇云 。也不得放過。纔轉便 與擒住 。喝云 。是誰
X71n1414_p0344c13║   　不甘。若跳得出。不妨是一 員衲僧 。識甚好惡。
X71n1414_p0344c14║   舉祖師道。六 塵不惡。還同正覺。雪竇云 。拄杖子是塵。
X71n1414_p0344c15║   有什麼過。過既無應合辯主 。所以 道。糞掃堆頭丈 六
X71n1414_p0344c16║   金身。拈向一 邊。赤肉團上壁立千仞 。又放過一 著。直
X71n1414_p0344c17║   饒八 面四方。正好連架打。
X71n1414_p0344c18║   　師云 。聞見覺知無障礙。聲香味觸常三昧。穿却祖
X71n1414_p0344c19║   　師鼻孔。換却雪竇眼睛。莫有喫得棒底漢麼。靠拄
X71n1414_p0344c20║   　杖。放過一 著。
X71n1414_p0344c21║   舉古云 。眼裡著沙不得。耳裡著水不得。有般漢。信 得
X71n1414_p0344c22║   及把得住 。不受人謾。祖佛言教。是什麼熱椀鳴聲。便
X71n1414_p0344c23║   請高掛鉢囊。拗折拄杖。管取一 員無事 道人。又古云 。
X71n1414_p0344c24║   眼裡著得須彌山。耳裡著得大海水。一 般漢受人商
X71n1414_p0345a01║   量。祖佛言教。如龍得水。似 虎靠山。却須挑起鉢囊。橫
X71n1414_p0345a02║   擔拄杖。亦是一 員無事 道人。復云 。恁麼也不得。不恁
X71n1414_p0345a03║   麼也不得。然後沒交涉。三員無事 道人中。要選一 人
X71n1414_p0345a04║   為師。
X71n1414_p0345a05║   　師云 。高掛鉢囊。拗折拄杖。未是無事 道人。挑起鉢
X71n1414_p0345a06║   　囊。橫擔拄杖。亦未是無事 道人。與麼也不得。不恁
X71n1414_p0345a07║   　麼也不得。然後沒交涉。亦未是無事 道人。一 即三。
X71n1414_p0345a08║   　三即一 。木馬火中嘶。黃昏後日出。喝一 喝。
X71n1414_p0345a09║   
X71n1414_p0345a10║   了 菴和尚語錄卷第四